御心 以及 唐太宗 宋真宗的跋文
御心,制心,约制、控制心念的意思。
五根如同牛,五欲好比农田。控制五根不贪染五欲,就像控制牛不进入农田。五欲皆以心为主导。心念像猿猴,像狂象,放纵猿象的后果就像被毒蛇咬伤,就像被大火包围。所以,御心非常重要。
原文引自《佛遺教經》,这部经文是世尊入涅槃前所述经典。
唐太宗与宋真宗分别就此经文做跋文。
以下为节选经文和跋文:
汝等比丘,已能住戒,當制五根,勿令放逸,入於五欲。譬如牧牛之人,執杖視之,不令縱逸,犯人苗稼。若縱五根,非唯五欲將無涯畔,不可制也;亦如惡馬,不以轡制,將當牽人墜於阬埳。如被劫賊,苦止一世;五根賊禍,殃及累世。為害甚重,不可不慎!是故智者制而不隨,持之如賊,不令縱逸;假令縱之,皆亦不久見其磨滅。
此五根者,心為其主,是故汝等當好制心。心之可畏,甚於毒蛇、惡獸、怨賊、大火越逸,未足喻也。譬如有人,手執蜜器,動轉輕躁,但觀於蜜,不見深阬。譬如狂象無鉤,猿猴得樹,騰躍踔躑,難可禁制。當急挫之,無令放逸。縱此心者,喪人善事;制之一處,無事不辦。是故比丘,當勤精進,折伏汝心。
唐太宗文皇帝施行遺教經敕
 
法者,如來滅後,以末代澆浮,付囑國王大臣,護持佛法。然僧尼出家,戒行須備。若縱情淫佚,觸塗煩惱,關涉人間,動違經律,既失如來玄妙之旨,又虧國王受付之義。遺教經,是佛臨涅槃所說,誡勒弟子,甚為詳要。末俗緇素,並不崇奉。大道將隱,微言且絕。永懷聖教,用思弘闡,宜令所司,差書手十人,多寫經本,務盡施行。所須紙筆墨等,有司準給。其官宦五品已上,及諸州刺史,各付一卷。若見僧尼行業,與經文不同,宜公私勸勉,必使遵行。(出文館辭林第六百九十三卷)
 
宋真宗皇帝刊遺教經
 
夫道非遠人,教本無類,雖蠢動之形各異,而常樂之性斯同。由愛欲之紛綸,致輪迴之增長。是以迦維之聖,出世而流慈;舍衛之區,隨機而演法。既含靈而悉度,將順俗以歸真。猶於雙樹之間,普告大乘之眾,示五根之可戒,問四諦之所疑;期法奧之宣揚,俾眾心而堅固。大悲之念,斯謂至乎!朕祗嗣慶基,顧慚涼德,常遵先訓,庶導祕詮。因覽斯經,每懷欽奉。冀流通而有益,仍俾鏤於方板。所期貽厥庶邦,凡在群倫,勉同歸向云爾!


自孔子把《易经》转入哲学的园地后,直到宋明,演变成儒家的易理而成为儒家形而上的根据;可是《易经》本为占卜之书,由这种神秘成分,也演变为象数谶纬的思想。这两条路线的发展,虽然都导源于《易经》,却泾渭分明。也就是说,研究中国哲学的学者自能分清这两条路线的不同。尽管由阴阳象数之学,《易经》影响到后来道教的炼丹思想,但在中国哲学的园地上,仍以儒家的易理为主。至于由象数变为谶纬,再演变成风水、算命的方术,尽管其中也有各自的依据,但它们都只是把命运寄托于外在的因素,而不是内在的德性。所以就易理来说,这是一种下坠、一种失落。当今社会,这种术数之学却大为流行,不仅一般人迷于此道,甚至许多知识分子也趋之若鹜,这一方面说明了他们精神的空虚,但同时也表明儒家易理还未能充分发挥作用,未能充实人们的精神,才使得人心为术数所乘。
它们都只是把命运寄托于外在的因素,而不是内在的德性。所以就易理来说,这是一种下坠、一种失落。
孔子之所以对《易经》有兴趣,并不是为了占卜,而是在于卦爻辞。《易经》是周代的筮法,为王官所掌。王官在当时是学术的中心,《汉书·艺文志》便有“诸子出于王官”之说。所以研究卦爻辞便可以吸取前人处理天道与人事问题的许多智慧,这是孔子之所以要学《易》的原因。另一方面,在春秋以前,卜筮是决定国家政事的大典,它左右了政治也指导了人生,是古代的一种精神信仰,所以研究卦爻辞,可以了解如何借神道以设教,这是孔子之所以要传《易》的原因。
——吴怡,1939年出生,浙江青田人,中国著名哲学家。毕业于中国台湾师范大学国文系,中国文化大学哲学博士。曾任中国文化大学哲学系及研究所主任,台大、师大、清华、东海等大学兼任教授,美国加州整体学研究院终身荣誉教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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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“释”为姓,以示“佛弟子”的共同身份。以“释”为姓,表达“归依佛陀、效仿佛行”的誓愿。所以犯戒即是对这种愿力的退失。
尽管如此,《地藏十轮经》中记载“即使犯戒的比丘,也不应由国王处罚”,除了出于僧团自律与护法思想,还有一个非常深刻的宗教理由:
即使是犯戒的比丘,也仍具有度化凡夫、启发世人的作用。
一、出家身份本身具备功德
在佛教中,哪怕一个比丘犯戒,只要他还维持着出家相,他依然是:
• 象征佛法僧三宝之一的“僧宝”;
• 承续佛法戒律的代表;
• 可作为他人发心、皈依、忏悔、修行的对象。
经典中强调,“见比丘故,发菩提心、起恭敬心者甚多”。即使他个人堕落,他所代表的僧形与三宝的力量仍有摄化世间的作用,不应轻毁。

比如,一个犯戒的比丘在市集乞食时,被一个正在苦恼中的人看到,那人可能会因为看到僧人形象而生起一念“人生无常”“出家真好”,哪怕只是这一刹那的正念,也种下了善根。
佛经重视的正是“刹那正念、缘起善心”。哪怕是一个有瑕疵的比丘,他仍可能成为这种善缘的触发点。

因此,即使他个人堕落,他所代表的僧形与三宝的力量仍有摄化世间的作用,不应轻毁。

二、凡夫无法断定其善根
《地藏十轮经》与大乘经典常强调:
“应观众生皆具佛性,不应恶念毁谤他人。”
即使一个比丘犯戒,也许他前生有大善根,今生暂时迷失,未来可能猛发菩提心,反而成就无上道。所以,不应以凡夫眼光妄加论断、毁谤乃至加害。
今生犯戒,如若改悔,走正路,未来仍可以证果。应该把犯戒看成无数轮回漫长过程中的一小段经历。
这一点,也是菩提心是光明心,对众生永不舍弃的精神体现。


由少林可访河南,由河南可访洛阳,由洛阳可访历代名僧祖师,由历代名僧祖师可学习佛教经典。所以少林一案对有缘人来说是精进的因缘。比如由少林所引出的支娄迦谶大师以及他所译《般若道行经》、《般舟三昧经》:
支娄迦谶(Lokakṣema),又叫支谶,生卒年不详(大约2世纪)。东汉时来自月支(贵霜帝国)的佛教高僧。在东汉桓帝末年(约167年)到洛阳,于汉灵帝时(178—189年)翻译《般若道行经》、《般舟三昧经》等十余部佛典,是最早将大乘佛教传入中国的西域高僧。所译《道行般若经》成为汉晋般若学传播的基础,因为大乘学说本来以般若的缘起性空思想为基础,由于这部经的译出便有了趋入大乘的途径。《般舟三昧经》将阿弥陀佛介绍到中国来,给中国佛教以很大的影响,开创念佛禅法。《兜沙经》奠定华严宗框架。译经活动载于《出三藏记集》《高僧传》,后不知所终。


佛教中认为最终解脱(涅槃)通常发生在人道,而不是天道,这个观念有深刻的哲学与修行理由,下面从几个角度解释:
一、人道是「苦乐参半」,最适合修行
佛教讲「六道轮回」:天、人、阿修罗、畜生、饿鬼、地狱。
• 天道太乐:天人寿命极长,福报大,生活安逸,心散乱,不容易生起出离心(对轮回厌离之心),也难生精进修行之心。
• 地狱、饿鬼、畜生太苦:众生在这些道中痛苦缠身,或愚痴无知,几无修行能力。
• 人道居中:人间既有苦难,也有喜乐,能深切体会生老病死的无常,更易生起出离心和求道心。
佛陀在经典中强调:「得人身难,闻佛法难,发菩提心难」,就是因为人道既有条件听闻佛法,又具足修行的动力。
二、天人临终堕落,难逃轮回
天界虽然福报大,但并非永久存在:
• 天人的寿命终结时,福报尽,因过去没有修慧(智慧、出离心),往往贪恋享乐,不知修行,反而容易堕落至下三道。
• 《法句经》说:“天人五衰相现,则知命终。” 即天人临终有五种衰相(如花冠枯萎、腋出汗等),这时候内心非常恐惧,不易升起正念。
这说明,天界不是解脱之地,只是暂时的果报。
三、人身有「修慧」与「行道」的最佳机会
佛教修行依三学:戒、定、慧。
• 人身具足戒律环境:人类社会有伦理制度,可以持戒;
• 人有学习能力:可以听闻佛法,思惟真理;
• 人有自由意志:能选择修行道路;
• 人有死亡意识:知道生命无常,更能生起厌离心。
因此,《杂阿含经》中说:「人身难得如爪上土,失人身如大地土。」——意思是,人道最宝贵。
四、佛陀本身也是在人间成佛
• 释迦牟尼佛并非在天界,而是在人间出家、修道、成佛。
• 佛教认为,成佛必须在人道完成菩萨行和波罗蜜多(六度万行)。
这说明,成佛、解脱、成就菩提,必须在人间圆满。
五、经典佐证
• 《优婆塞戒经》卷第七:
「人身难得,佛法难闻。虽得人身,不行善法,空受此身,无所利益。」
• 《大智度论》卷第六十四:
「生天之人,福尽还堕三恶道中;若在人中修出家业,得闻正法,能修行慧,得度生死。」
• 《华严经》《华严经·入法界品》:
「若人得生人中,又值佛出世,信解佛法,斯乃难中之难。」
佛教中认为唯有人道最适合修行,最有机会最终解脱,这不仅是教义上的结论,也源于对生命状态与心理条件的深刻观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