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我,指对于我的否定,为佛教根本思想之一。这个名词有二方面的意思,一方面,它可以解释为,没有我,我不存在,大乘佛教又称我空;另一方面,则可解释为,这不是我,即释义为非我。
否定世界上有物质性的实在自体(即所谓“我”)的存在,有两类:
人无我,是说人身不外是色(形质)、受(感觉)、想(观念)、行(行动)、识(意识)五类,即五蕴结合而成,没有常恒自在的主体。
法无我,大乘佛教还认为色、受等五蕴之法,亦是由种种因缘和合而生,不断变迁,也无常恒坚实的自体。诸法无我,无主宰性,不能独立生起任何一个法;悟一法通万法,任何一个法自己不能单一独立成为自己;故诸法没有主宰,也不能独立生。

所谓修身在正其心者:身有所忿懥,则不得其正。有所恐惧,则不得其正。有所好乐,则不得其正。有所忧患,则不得其正。心不在焉,视而不见,听而不闻,食而不知其味。此谓修身在正其心。

所谓修身在端正心念,这是什么意思呢?我们有所愤怒的时候,我们的心念就不能够端正;有所恐惧的时候,我们的心念就不能够端正;有所喜好、逸乐的时候,我们的心念就不能够端正;有所忧患的时候,我们的心念就不能够端正。如果一个人的心不专注,看到东西如同没有看见,听到声音也如同没有听见,吃东西也不知道滋味。这就叫做修身在于端正心念。

色者无为,因缘而有此名;无欲、无为,名灭尽法。彼尽者,名曰灭尽。

事物的行色本无实际,只是因为缘才有了彼此的名字和意义。没有欲求,没有执着,就称为灭尽烦恼的方法。这种灭尽,是真正的灭尽。

诸心皆为非心,是名为心。
解释:
1. 诸心:指一切我们所说的“心”,包括分别心、执着心、妄念心、意识流转等等。
2. 皆为非心:这些看似的“心”其实不是真正的心,它们是因缘生灭的虚妄现象,不是常住不变的“心”。
3. 是名为心:当你了知“诸心”皆是虚妄非实,执着全然放下时,才能契入那个不生不灭、真实无妄的“真心”。
整体意思:
所有你认为的“心”其实都不是心,它们只是因缘所生的虚幻作用。真正的心,不落在妄想分别,不可执著。

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,应作如是观。
法:泛指世间一切精神与物质现象。
有为法:指因缘和合而生的一切事物,和无为法相对。无为法就是无生灭变化而寂然常住之法。
世界上的一切现象都是由因缘和合而成的,缘聚则生,缘散则灭。正因为事物是由条件构成的,所以一旦事物存在的条件消失了,事物也就消失了。世间万物就像梦幻泡影,露珠闪电,是暂时的,变幻无常的,虚幻的,我们应该这样看待世界。

何励庵先生说,传说明代有个书生,独自在草木丛中走,听见琅琅的读书声。他奇怪在旷野中为何会有读书声?便寻声找去,见一老翁坐在坟墓之间,身旁有十多只狐狸,各自捧着书蹲坐着。老翁见了书生,起来相迎,狐狸们也都捧着书,像人似的站了起来。书生觉得他们既然懂得念书,一定不能害人,便相互见礼坐下来。
书生问:“读书有什么用?”老翁说:“我们都是修仙的。狐狸求仙有两个途径,一是来自天地精气,拜星斗,渐渐达到通灵变化的地步,然后再修炼正果。这是由妖而求仙。但它有可能进入邪僻之中,违犯天条,因此这个途径快捷但危险。一是先修炼成人形,变成了人之后,再学习内丹,这是由人而求仙。采用吐纳,导引的方法修炼,不是在短时间里便能成功的;坚持长期修炼,自然会成功。这个途径较慢但安全。形体不能自己变化,只能随着心的变化而变化。所以先读圣贤的书,明白三纲五常的道理,心变化了形体也就变化了。”
书生借看他们的书,都是《五经》、《论语》、《孝经》、《孟子》之类,但只有文而无注释。书生问:“经文不解释,怎么能读懂?”老翁说:“我们读书,只求明白道理。圣贤的语言,本来并不艰深,口头传授,简单地做些讲解,即可知道它的意义和宗旨,何必要什么注释?”书生觉得他的看法乖僻,惘惘然不知说什么好,便找话问他多大年岁。老翁说:“我也记不住了,只记得我学习经书时,世上还没有印板。”书生又问:“你经历了几个朝代,世上的事有什么同异之处?”老翁说:“大体上都一样。只是在唐代以前,只有儒者。北宋以后,常听说某某是圣贤,就这一点小差别。”书生莫明其妙,作揖告别了。
后来书生在路上又遇见这老翁,要上前说话,老翁掉头便走了。这可能是先生的寓言。
先生曾说:“以讲经来求取功名,把经书弄得支离破碎,引申出许多内容,它的文词越美而经书便越杂乱。以讲经而各自独创一说,分立门派,纷纭驳杂,其学说越详尽而经书便越杂乱。”这个看法说中了要害。他又说:“凡巧妙的办法,中间必定有不稳当的地方。如果每一步都稳稳妥妥的,即便有小坎坷,也不会跌得断腿伤脚。”这与老翁谈的修仙的两个途径,是一个意思。

其实,按八字干支来推算一个人的命运,有时候奇验,有时候完全不应验,有时候一半应验一半不应验。
我曾经就其中比较应验的几件事反覆思考,觉得以八字来推算人的贵贱贫富,只能就大体上说是这样的。这其间,因为人事消长盛衰,所以也略有异同。
比如,无锡邹小山先生的夫人,与安州陈密山先生的夫人,她两人的生辰八字是完全相同的。邹小山先生官居礼部侍郎,而陈密山先生官居贵州布政使。他们都是二品官阶。若论爵位,布政使当然比不上礼部侍郎尊贵;若论俸禄,礼部侍郎却比不上布政使丰厚。这样两家各有所补,也就相抵了。
再从两位夫人本身的情况来观察,两位夫人都颐享天年。陈夫人早寡,可晚年倒也康乐幸福。而邹夫人与丈夫白头偕老,然而,晚年却双目失明,家境又日趋衰落。这么说来,两位夫人命中又盈消互补而持平了。由此看来,这大概与她们出生的地点分别在南北,或出生的时刻稍有先后,会有些关系吧?
然而,我的第六侄和奴仆之子刘云鹏出生的时候,两家的产房只有一墙之隔,两家的窗户又相对应,两个婴儿同时呱呱落地,出生的时刻几乎连一分一秒都不差。可是,我那六侄儿只活了十六岁就夭折了。而奴子刘云鹏至今还健在。这岂不是他们两人命里所带的福禄,大概只有这个数。六侄儿生长在我们富贵之家,他娇生惯养,十六年中,早把一生的禄数消耗尽了;而奴子刘云鹏生长在贫贱之家,平常粗茶淡饭,消耗无多,自然他的禄数是尚未享尽了。盈虚消息的规律,似乎理应如此。但究竟如何,还是留给那些通晓命数的人,去做更详尽的解释吧!
《纪晓岚·阅微草堂笔记》

去心垢染。行即清净。

两个素不相识的病人互相安慰对方。
医院大概是最能让人感受无常的地方。
以苦为师 —— 病痛让人更容易生起慈悲心。互相安慰,以自己的苦,同感他人的苦。
众生共业 —— 病患中相逢,是共业的交集。
见到所有该见的人。做完所有该做的事。

菩萨于法,应无所住行于布施


一碗米汤
很久以前,有一位修行人每天早上都会下山托钵。
一天,他走到村口,看到一个妇人正忙着喂孩子。她家境贫寒,家里只剩下一小碗稀米汤。
修行人伸出钵,她犹豫了一下,但还是把米汤倒进钵里。孩子哭了,她心里一酸,立刻后悔起来。
修行人看着她,微笑着说:
“你给我这碗米汤,不是给我,是给你自己种下善根。不要心疼,也不要执着。”
说完,他转身离去。
第二天,妇人又遇见这位修行人。她正准备道歉,说昨天给的太少。修行人却摇摇头:
“我已经忘了昨天的事。你若还记得,就变成了负担。布施之道,本该无所住。”
妇人怔住了,忽然明白:真正的布施,不是看东西多少,而是放下那颗执着的心。

无住相布施:布施时不执着于“我在布施”、“对方在受施”、“有东西被布施”。即不住于“我相、人相、众生相、寿者相”,不执着功德,也不希求回报。这种布施的功德是无限的,它是一种超越了具体行为形式的修行境界,体现了无我的智慧和慈悲。

无所住之公案:
有一人问惟宽禅师:
“道在何处?”
师曰:“只在目前。”
又问:“我何不见?”
“汝有我故,所以不见!”
“我有我故,所以不见,和尚还见否?”
“有我有汝,辗转更是不见!”
“无我无汝还见否?”
“无我无汝,阿谁求见?”

释迦牟尼佛的言教:虽然在当时此世界(地球上),只有释迦摩尼一人是佛,但在其生前,这个世界曾经有佛出生,而未来也将有佛出生,现在的他方世界也有很多的佛存在。故佛教不以为佛陀是独一无二的。佛教承认过去、现在和未来,都有着无数的佛陀,且相信所有的人,所有的有情众生,不论现在信佛与否,将来也都有觉悟成为佛陀之可能。佛教相信佛陀是已觉悟的众生,而众生则是尚未觉悟的佛陀。在境界上,凡人与圣人虽有所不同,但于佛性上是一律平等的。佛教并不将佛陀当做唯一的神来崇拜,有人说佛陀以及佛教徒是无神论者。其实佛教是承认诸神(天神等)的存在的。
佛教的教理、教义深宏广博,言语只能譬喻,难以阐明,体验者自能深知真实不虚。对佛教教义作最简单的总结则是,佛陀的教育出发点只有一个——苦的止息,趣(趋)向涅槃寂静。